"叮咚"
我站在公寓的某室門口,
等待裡面的人出來開門。
「誰啊?」
一個染著茶色頭髮的年輕女子從門後出現。
「......?」
因為太過意外,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並非我預期中會出現的人。
「妳找誰?」
茶色頭髮不耐煩的說。
「請問...佐藤先生在嗎?」
我怯生生道。
茶色頭髮翻了個白眼,
往隔壁房間指了一下。
"碰"!
沒等我反應過來,
茶色頭髮把大門一摔,回到屋裡。
我往她指的方向看去,
發現自己似乎弄錯了地址,
爸爸住的地方應該在隔壁間才對......
"叮咚"
「是奈美嗎?今天比較晚呢。」
打開門,爸爸圍著圍裙,手上拿著鍋鏟,
一副正在煮飯的樣子。
「剛剛好糗喔,我按到隔壁小姐的電鈴了...」
我脫了鞋,走進爸爸的小套房中,
屋裡洋溢著咖哩的味道。
「哈哈,真是個迷糊蛋。
去洗洗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爸爸開朗地笑著說。
一個禮拜不見,
爸爸的白髮好像又多了幾根,
獨自一人生活應該很辛苦吧?
(吃完晚餐後幫爸爸按摩一下吧...)
我心想。
自從我進中學後,父母就分居了。
平日我和母親生活在一起,
每個禮拜再挑一天到爸爸家裡過一夜,
媽媽既然每周可以得到一天自由活動的假日,
對我跑來爸爸家過夜也沒什麼意見。
長此以往,
我慢慢習慣這種兩邊跑的生活。
某日,學校因為校慶只上半天課,
下課的我沒有什麼安排,
來到離學校只有幾分鐘路程的爸爸家,
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仔細想想,
這是我第一次在白天就來到爸爸家,
不知為何有點緊張呢!
來到爸爸房前,
發現房門半掩著,
我擔心是不是被小偷闖了空門,
躡手躡腳的推門進去。
果然,
房裡的擺設和上個禮拜似乎有點不同。
房間不大,幾乎能一目了然。
一張茶几,是吃飯的地方,擺在套房的中央。
電視放在茶几前面,
冰箱在流理臺旁邊。
另外還有一張沙發,
我來家裡住的那天,
爸爸會把床讓給我,
自己睡在沙發上。
一張單人床,
我總是裹著棉被,
在父親的氣味中安然入睡。
有個女人在那張床-我的床-上呼呼大睡,
一個茶色頭髮,看起來只比我大幾歲的女人。
穿著一條鮮豔的內褲,
內衣隨意丟在床頭。
空氣中充滿野獸的氣息。
(爸爸竟然和這個女人......!!)
我回想起媽媽談到和爸爸的過去時,
總是閃爍其詞的樣子,
原來爸爸和其他男人一樣,
都是這種噁心的動物!
等到我回過神來,
那女人扭曲而痛苦的臉映入眼中,
我手上拿著一個沉重的煙灰缸。
恐慌中我奪門而出,
那煙灰缸不知何時也不翼而飛。
回到家裡我躲在被窩裡哭著。
(我會不會被捕呢?)
(有人死在爸爸的房裡,
爸爸會變成嫌疑犯吧...)
(那種男人,去坐牢也無所謂啦!)
思緒紛亂,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我懷著一種自暴自棄的心情等待即將到來的風波,
這段時間我總是早早回家,
當然也不可能到父親那裏去。
一天、兩天,
一周、兩周,
一個月、兩個月,
我所預期的巡察和盤問並沒有出現。
某日,媽媽有點擔心的提議: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爸爸啊?」
我點了點頭,
難得的三人齊聚一堂。
爸爸精神奕奕的把我們請進房中,
一面摸我的頭,自然地說:
「奈美最近比較忙嗎?
妳一直沒來,爸爸很寂寞呢!」
我縮了縮脖子,閃掉爸爸的手,
點點頭,沒說什麼。
我們三人圍在桌旁,
爸爸媽媽聊著最近發生的家常瑣事,
我環顧四週,
室內和之前來的時候又不大一樣了。
(爸爸將現場收拾乾淨了嗎...?)
我心想。
解答見此:請反白
冰箱、流理台、沙發、茶几...該不會...?
第二次來找爸爸時,我又走錯房間了。
譯者隨筆:
「之所以翻譯這篇文章,原因是......」
「女兒對吧?」
「咦?」
「『女兒因為吃爸爸的醋而痛下殺手,
妳不覺得這種劇情實在太萌了嗎?』
你打算這麼說對吧?」
「這種一針見血的挫敗感是怎麼回事......」
其他怪談
原文見此:
【意味怖】思春期
女兒有天然呆呀(更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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