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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5月30日

意味怖:獨居的父親


"叮咚"

我站在公寓的某室門口,
等待裡面的人出來開門。

「誰啊?」

一個染著茶色頭髮的年輕女子從門後出現。


「......?」

因為太過意外,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那並非我預期中會出現的人。

「妳找誰?」

茶色頭髮不耐煩的說。

「請問...佐藤先生在嗎?」

我怯生生道。

茶色頭髮翻了個白眼,
往隔壁房間指了一下。

"碰"!

沒等我反應過來,
茶色頭髮把大門一摔,回到屋裡。

我往她指的方向看去,
發現自己似乎弄錯了地址,
爸爸住的地方應該在隔壁間才對......

"叮咚"

「是奈美嗎?今天比較晚呢。」

打開門,爸爸圍著圍裙,手上拿著鍋鏟,
一副正在煮飯的樣子。


「剛剛好糗喔,我按到隔壁小姐的電鈴了...」

我脫了鞋,走進爸爸的小套房中,
屋裡洋溢著咖哩的味道。

「哈哈,真是個迷糊蛋。
去洗洗手,馬上就可以吃飯了。」

爸爸開朗地笑著說。

一個禮拜不見,
爸爸的白髮好像又多了幾根,
獨自一人生活應該很辛苦吧?

(吃完晚餐後幫爸爸按摩一下吧...)

我心想。

自從我進中學後,父母就分居了。

平日我和母親生活在一起,
每個禮拜再挑一天到爸爸家裡過一夜,
媽媽既然每周可以得到一天自由活動的假日,
對我跑來爸爸家過夜也沒什麼意見。

長此以往,
我慢慢習慣這種兩邊跑的生活。

某日,學校因為校慶只上半天課,
下課的我沒有什麼安排,
來到離學校只有幾分鐘路程的爸爸家,
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仔細想想,
這是我第一次在白天就來到爸爸家,
不知為何有點緊張呢!

來到爸爸房前,
發現房門半掩著,
我擔心是不是被小偷闖了空門,
躡手躡腳的推門進去。

果然,
房裡的擺設和上個禮拜似乎有點不同。

房間不大,幾乎能一目了然。

一張茶几,是吃飯的地方,擺在套房的中央。

電視放在茶几前面,
冰箱在流理臺旁邊。

另外還有一張沙發,
我來家裡住的那天,
爸爸會把床讓給我,
自己睡在沙發上。

一張單人床,
我總是裹著棉被,
在父親的氣味中安然入睡。

有個女人在那張床-我的床-上呼呼大睡,
一個茶色頭髮,看起來只比我大幾歲的女人。

穿著一條鮮豔的內褲,
內衣隨意丟在床頭。

空氣中充滿野獸的氣息。

(爸爸竟然和這個女人......!!)

我回想起媽媽談到和爸爸的過去時,
總是閃爍其詞的樣子,
原來爸爸和其他男人一樣,
都是這種噁心的動物!

等到我回過神來,
那女人扭曲而痛苦的臉映入眼中,
我手上拿著一個沉重的煙灰缸。

恐慌中我奪門而出,
那煙灰缸不知何時也不翼而飛。

回到家裡我躲在被窩裡哭著。

(我會不會被捕呢?)

(有人死在爸爸的房裡,
爸爸會變成嫌疑犯吧...)

(那種男人,去坐牢也無所謂啦!)

思緒紛亂,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我懷著一種自暴自棄的心情等待即將到來的風波,
這段時間我總是早早回家,
當然也不可能到父親那裏去。

一天、兩天,
一周、兩周,
一個月、兩個月,
我所預期的巡察和盤問並沒有出現。

某日,媽媽有點擔心的提議:

「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爸爸啊?」

我點了點頭,
難得的三人齊聚一堂。

爸爸精神奕奕的把我們請進房中,
一面摸我的頭,自然地說:

「奈美最近比較忙嗎?
妳一直沒來,爸爸很寂寞呢!」

我縮了縮脖子,閃掉爸爸的手,
點點頭,沒說什麼。

我們三人圍在桌旁,
爸爸媽媽聊著最近發生的家常瑣事,
我環顧四週,
室內和之前來的時候又不大一樣了。

(爸爸將現場收拾乾淨了嗎...?)

我心想。

解答見此:請反白


冰箱、流理台、沙發、茶几...該不會...?

第二次來找爸爸時,我又走錯房間了。

譯者隨筆:

「之所以翻譯這篇文章,原因是......」

「女兒對吧?」

「咦?」

「『女兒因為吃爸爸的醋而痛下殺手,
妳不覺得這種劇情實在太萌了嗎?』

你打算這麼說對吧?」

「這種一針見血的挫敗感是怎麼回事......」


其他怪談

原文見此:
【意味怖】思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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